“那就让他咬。”段熠微回的冷淡,他伫立在门口,目光注视的却是门外依旧躺在冰冷台阶上的白色身影。

半晌,他又道:“写信给严晖,通知他我明日动身去黎阳,并且还会送他一份大礼。”

“大礼?”听楼疑惑了半分后,突然恍然大悟:“对,我想起来了,严将军的手臂,好像就是宁海棠断的。”

段熠微只笑不答,眸子里的阴暗,比夜色还要鬼魅。

听楼继续说道:“当初您俘虏宁海棠的时候,严将军就要把他千刀万剐,不是您拦着,宁海棠早就没了。”

“如今,您亲自把宁海棠送到他手上,那他肯定会对宁海棠下死手整治。我就觉得这宁海棠该治,天天一副很拽的样子,还想杀您!幸亏您没事,不然我断了他手脚把他做成人彘!”

段熠微摆摆手:“他杀我没事,重要的是他总是不死心,想要反抗自己败了的事实。”

“他越反抗,我就越想把他踩下去,学不会乖,那就好好教教他。”

段熠微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雨怎么看一时半刻都不会停歇。

于是又朝听楼吩咐道:“去拿件毯子,给他披上,冻坏了身体,就不好玩了。”

听楼听话的拱手道:“是。”

宁海棠在段熠微走后,又爬起来重新跪了回去。

他不能不跪,因为他一定得让段熠微满意,况且他觉得自己熬的过去。

大雨越来越重,从一开始的雨滴,变成了砸人极疼的锥子,把他戳的千疮百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一整夜的。

好在,后半夜看门的老管家给他了件毛毯,虽然早已被大雨浇透,起码还能稍微御一点寒冷。

清晨,鱼肚泛白,日出东方,整夜的大雨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