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用回答,宁海棠也明白了。

能这么轻松的挡下自己全力一击的人,还只是用扇子,就说明,他是个绝顶高手。

段熠微,他藏的太深了。

但宁海棠不认命,他不想这辈子都栽在段熠微的手里,于是握紧长剑,又开始运力。

他再次朝段熠微出手,仅剩他俩的长亭外,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点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明灯,而这唯一的光却被他的剑风吹乱了残影。

“吭啷铛铛——”

“噼里啪啦——”

宁海棠身型变换,与段熠微交织在夜色下。

两人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攻我守,只是段熠微始终没有还击的意思。

他只是用扇子在挡,挡的滴水不漏。

几十招过后,宁海棠还是没发觉他任何一个破绽,明明他已经受了重伤,还面带微笑跟没事人一般。

“为什么不出手?”间歇中,宁海棠举剑过肩,一手微擦剑身:“现在再藏,就没意思了。”

他不知道段熠微是什么水平,按理说只要习武就一定要练气,越强的人气息越霸道外放,而他却敛的微乎其微。

太奇怪了!

可段熠微在他的质问下,却合了扇。

他胸口流出的血太多了,就连那身根本看不出血渍的墨衣,都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被水打湿的沉重。

但他却一点事都没有,因为内息越强大的人,对受伤越不在意,他们的伤口会自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