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齐安埋伏在树上,伺机一个弹弓打瞎了格骑的右眼,飞身从树上跃下,拔出刚刚司南掷去的匕首,翻身冲入了藩帕乱作一团的包围圈。

“齐安,打他下盘!”司南高声道。

让齐安对付格骑实在不是上策,但自从司南与唐蒲离发现负责保护齐安的十五独自出现之时,他们便意识到这个年幼的储君早早埋伏起来,只为给对方意料之外的迎头痛击。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就像他们在一个十余岁的孩子身上孤注一掷般,不试一试,如何破局呢?

“可恶!!!”格骑捂着血流如注的右眼,连左眼的视野都被鲜血模糊了,他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直冲他面门而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征战沙场多年,躲过了万千马刀和长矛,竟然有一天栽在了小孩儿把戏的弹弓手里。

剧痛从小腿处传来,他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齐安趁机跃起,一把踩住他的大腿,一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胛骨里,令他痛得反弓起身子,脑袋重重地磕在粗粝的地面上。

血迹溅到了齐安白嫩的小脸上,可如同平日一样,这张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小孩子,你真的相信他们吗?”急迫的喘息之间,格骑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到。

齐安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反手拔出格骑腰间的大马刀,盯着他胸前心脏的位置,高高地将刀举起。

“你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你亲生母亲!”格骑突然大吼起来,好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连身陷士兵包围的众人都不得已地听得一清二楚。

司南一怔,转头看到唐蒲离皱了皱眉。

杀了婉嫔的是淑妃,让淑妃动手的是唐蒲离……不知道是徐朗还是祁子英将这事儿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