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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西北军不肯归服,大都是不愿意相信徐朗叛变了。但徐朗宠爱徐泠是有目共睹的,一旦徐泠被抓去藩帕当人质的事情传开,这一厢情愿的相信也不攻自破了。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公布这消息最合适的人选,莫非那藩帕公主慕塔莫属。

司南的计划很简单,只要在审讯慕塔的时候将周遭的守卫换成西北军的那些倔脾气,这消息便能迅速传播开去。沈武也觉得这法子可行,让沈奇帮忙调换了审讯室附近的守卫。

可能整个计划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唐蒲离。

司南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自己一声不吭就捆了他娘这件事,眼下要审讯,意味着慕塔多少要吃点苦头,便更难开口了。思来想去,干脆先暂时瞒着一阵——横竖唐蒲离早上起不来床,他早些出门就能避开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唐蒲离开天眼。偏偏就是计划审讯的那天清晨,司南连床都还没下,就被一双胳膊箍住了腰。

“南南——这么早,去哪儿啊?”

司南一听这声音就头皮发麻,回过头,果不其然对上了唐蒲离清明的眸子。

“大人……”挫败感极强,司南欲哭无泪地被他又拖回了被窝里,抿着嘴当鹌鹑。

这路数唐蒲离熟得很,手指一绕,熟稔地找到了他腰间的痒痒肉,挠得他憋得脸通红,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再吻上去。唇齿之间搅碎了他的狡辩,逼得他气喘吁吁地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司南红着脸推他,眼角眉梢都是吻出的潮意,“再闹要迟到了,等我中午回来跟你说好不好。”

“不好。”唐蒲离干脆地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