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泠的东西!”齐安的惊呼将司南的思绪拉了回来。

顾不得计较齐安上哪儿认识的徐泠,司南焦急地追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徐泠在你们手上?”

“是。”慕塔从容地应道,“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徐泠在我们手上,同样也意味着……”

屋内沉默了片刻,直到司南徐徐地说出那个沉重的答案。

“徐朗。”司南的心跌到了谷底,“徐朗极其宠爱女儿,不可能放任她被绑架而一声不吭,况且同样的,徐泠消失的那一天晚上,徐朗也从枢密院消失了。”

“那岂不是证明徐朗……”唐古的面色凝重起来,“徐朗也叛变了?”

“不错。”慕塔赞许地点头。

徐泠从淑妃宫里消失的那一夜起,司南就再也没能得到她一星半点的消息。

淑妃的信笺写明,是徐泠主动离宫去与什么人赴约的。而能让徐泠如此信任的,除了当日消失的徐朗,别无可能。这些日子以来,司南也不是没有往这方向猜测过,但得到肯定答案的一瞬间,他仍然感觉一阵窒息。

“徐朗并不是没有发现枢密院多了人马,但是他故意一直按而不发,直到事情败露。”慕塔笑道,“你可知这是为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唐古不可置信道,“他为朝廷征战这么多年,他究竟是何时开始有二心,又为何有二心呢?”

“人的欲望无非就那么几种罢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不想要呢?”慕塔眯了眯眼,“我们助他登上高位,他许诺我们漠南以北的十座城池,我藩帕的百姓也好从满是黄沙的荒漠中搬去更舒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