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安忽然轻呼了一声。

“你怎么又喝!”司南发现他趁自己不注意又去接了一杯水,赶紧将水杯收走,却见他拽了拽袖口,示意自己往营帐前看。

于是唐古被几道视线刷刷地钉在了地上,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是……前宰相唐古唐大人吧?”袁望喜行了礼,转头小声地跟司南咬耳朵,“唐老先生怎么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咦?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没事吧?”

“怎么能没事呢,”齐安低声嘀咕着,“师父刚刚在岳父面前激|情示爱了。”

“你闭嘴。”司南立刻把一大罐水塞到他手里。

“咳咳,那个,蒲离他这方面从来也没瞒着我,所以……无妨。”唐古战术性地咳了两声,拍了拍司南的肩膀,“我当初面对相似情况的时候,可没你想得清楚。”

“当初我发现他母亲是藩帕细作的时候,不应该只是休了她,让她有机会逃回藩帕,谋划下这一切,”唐古沉下了眸子,缓声道,“我应该杀了她。”

司南一怔。

“这也是我此行随你们前来的目的,”唐古凝重的视线落在他的肩头,仿佛有千钧重,“这是我留下来的业障,也该由我亲手解决。”

“嚯,你们都杵这儿呢!”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营帐内的肃然气氛,门帘被刷的一下撩开,沈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外头来了个藩帕的使者,点名道姓说要跟司南谈判。”

“我?”司南有些意外。

“不要觉得奇怪,”沈奇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唐古,抱拳道,“唐老先生作画水平着实不错,真人长得与画像上简直一模一样,一眼便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