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病起于原先的心疾,前阵子明妃娘娘用了太多大补的食材,致使陛下气血虚浮,脾性躁动,如今稍受刺|激便会心疾发作。”徐泠快速地在纸上写下方子,交给姚公公,“这些药材能缓解圣上的病情,麻烦公公跑一趟了。”

“多谢徐姑娘。”姚公公拿过方子,躬身退出了宫殿。

“娘娘,”见姚公公离开,徐泠不安地拉了拉淑妃的衣袖,“陛下为何要针对我父亲?”

“不过是计划的一环而已,”她微微地弯起了眼睛,“不过徐姑娘且安心,将军若是与两方都无关,自然不会被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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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仿佛是应了她这话般,徐朗在当天就失踪了。

刑部奉旨查封枢密院,清点人数之时,偏偏只有徐朗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何时离开,又是怎么离开的。而在他离开的当天夜里,淑妃发现徐泠也失踪了——她的寝屋中没有打斗的痕迹,据目击者称,似乎她是在夜里主动离开的。

审查因为徐朗的突然消失变得更加严苛,圣上勒令枢密院中副官以上品阶的官员都被停职,所有人马由皇帝亲卫看管,除了轮值皇宫的侍卫,其余一律都不准出入枢密院。

也正是因为严格的出入管制,司南在徐泠失踪五天之后才收到由邱水带来的淑妃密报,而邱水还是托了先前同僚的面子才进了枢密院。

“试问整个宫殿中,能让徐泠毫无防备地夜中出门的,除了他父亲,别无旁人。”邱水指着这封密报,皱起眉,“本来我替你们将消息递给徐朗,是想让他救了他姑娘给陛下治病的,现在倒好,病治到一半,人没了。”

“虽然这不影响计划,但……”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司南啊,不是我说话难听,这徐朗有问题。”

“我知道,计划照旧。”司南苦笑了笑。他何尝不明白呢,他看到这封密报的时候,心中便仿佛压住了千钧重的大石头。

“也罢,先前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邱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转移话题,“无论是齐景的折子还是田海林的说辞,我都想办法寻人呈到了圣上面前,所幸圣上虽身体不支,思虑还是与我们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