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才合理啊!陈俞都记得销毁了私藏的云鼎青,不可能留着那些把柄瞪着他去偷啊!

“对于我想除去的那些人,罪名也好证据也罢,我都不在意,”噙着浅浅笑容的男人无所谓地说着令人遍体生寒的话,“我只要保证这个人一定会死就行了。”

司南看着夜色中他一半隐没在阴影中的脸庞,忽然觉得很冷,冷到鸡皮疙瘩一路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

“所以大人之前才会说,就算目的一样,我们也不一定能达成一致吗?”好半天,司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啊,这就是我,肮脏如敝履,”唐蒲离自嘲地笑了笑,“像我这种人,迟早是要遭天谴的。”

唐蒲离每每望进他干净的眼眸里,都觉得自己无所适从,可身在泥潭的人又不由自主地向往着温暖纯粹的地方,就好像严寒中遇见的火把,即使被灼伤,却仍然不禁想要靠近。

“所以不是我抛下你,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无名的火腾得窜起,连被风吹到麻木的手指都开始有了温度。

司南是一个反应迟钝的人,总是被徐泠称为好大一个呆瓜,可事实上,所谓的呆也不过是对世事都很冷漠罢了,除了少数几个真正能让他执拗的人和事,没什么能让他付诸过多的喜怒哀乐。

在父母死去之后,司南发觉自己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了。但他不意外,唐蒲离这个人从出现开始就注定与众不同。

“司南?”

唐蒲离被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青年按到墙上,脑袋还有点发懵,仔细想想,他家可爱的小狗长成了会亮爪子的小狼,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到底有什么区别啊!”司南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无论是什么理由,你不还是想弃我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