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声儿这么大。”

“不是我撞的这么大声!”司南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打开了窗子,把罪魁祸首拎了进来,“是这鸟……诶?”他看着手上扑腾着的白鸽,愣了片刻,“这不是我给谢平凉的信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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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凉的信自那晚开始渐渐地来了,第一封信上说魏引府上的吃穿用度并不夸张,但他偶然听见好些护卫禀报各地税收的情况,似乎魏引的横征暴敛并不仅限于云城,整个蜀中应当都是受害者。

第二封信上说,他找到了之前被魏引拿走的匣子。魏引将他藏在了偏院墙壁里的暗格后面,还附上了详细的地图。

第三封信……等第三封信的时候,司南突然接到袁望喜急报,说青爷在街上跟魏引的家仆起了冲突,两个人打了起来,一路砸坏了好些铺子。

没办法,司南只能同唐蒲离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地配了剑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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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正是一片狼藉,好像飓风过境一般呼啦啦地毁了一整条街,小摊的顶棚都被掀飞了,路旁的百姓被吓得呆了,纷纷捂着啼哭的孩子瑟缩在角落里,都不敢喘大气儿。

青爷功夫好司南是知道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能陪他打一条街的家仆,功夫也不错。

“师父!”齐安缀在他身后,抱着他的小短剑指着街角,“那不是那天送你香囊的小姑娘吗?”

巷口尽头的角落里,池池被碎砖瓦挡住了去路,只呆呆地站在废墟当中。青爷和家仆就在她身旁的废楼上打,眼见着一个过招,断了半截的木便咕噜噜从坍塌的屋顶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