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怔住了,话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什么……什么机会?你不是他的线人吗?”

“哎哟,昨天大人一直在打岔,我都没把话讲完,”容歌拍拍自己的衣袍,煞有介事地站起身,面露得意之色,“感恩吧,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溪冠公子,多少京城名贵一掷千金,只为见我一面!”

司南:“……我在边疆砍鞑子,不知道诶。”

齐安:“……好哦,西瓜公子,我记住了。”

容歌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听着!老子十三入行,十五□□,买我初夜的人踏破了门槛,老子一律看不上,”他恶狠狠地揪着司南的领子,“直到唐大人来。”

司南愣住了。

“你就没想过唐蒲离一个当官的,是怎么认识我这种人的吗?”容歌眯起了眼,耳根后泛起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红意,“怎么说,那也是老子征战百花丛前,第一个送上金风玉露的恩客,所以老子还是很怀念的。”

“而且,很少有客人能像他一样这么体贴……又舒服,”容歌扒着彻底听呆了的司南,在他耳边不停地灌输着,“你被他注视过吗?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用很温柔的视线盯着你,盯到你发热、无处可逃、然后又钻进他怀里。”

“他吻你的时候是不是会带着莫名其妙的热度?明明不是接吻,明明只是亲吻眉心或者指尖,还是会让你浑身发烫?”

“你知道吗?我见了这么多客人,他是最温柔的一个。不会粗暴,不会蛮不讲理,害怕的时候被他抱着,被他轻声地哄着,你会觉得自己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幸运儿。”

“天啊,我不干净了。”齐安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司南听得天旋地转。

他发现自己一直都忽视了这个问题。明明知道他比自己大了整整六岁,明明看得出来他对付太子的时候是多么游刃有余,明明能察觉到他的举手投足都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