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他?”唐蒲离问。

谢平凉这么冷的一个人,跟唐蒲离聊了一炷香,就显得冰雪消融了,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月场特有的风情。司南突然想起那天夜里,他把谢平凉逼得走投无路,明明他慌得六神无主,却还记得用小倌儿的技巧蛊惑他。

如果他蛊惑的是唐蒲离……

“不太喜欢。”司南斩钉截铁地回答。

唐蒲离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我跟大人一起去吧。”司南说,“后天酉时那个酒会。”

“初一和十五会跟着我一起去的,”唐蒲离有些无奈,“你带着那么多人呢,应该寻个机会去把王元凯逮来,整天耗在我身上算什么?”

“事情我都让喜子吩咐下去了,再者,”司南死死地盯着他,“大人要做什么才是最关键的。”

唐蒲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淌这浑水,很危险。”

司南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唐蒲离想要保护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可若是他想安安心心接受他的保护,便也不会冒着忤逆圣上的风险硬要跟来蜀中。

说到底,司南想尽自己所能帮上他一些,他虽没有他那么广阔的人脉,没有那么缜密的心思,却也有手有脚,习得一身武艺,他能做到很多事情,而不是心安理得地当个混吃等死的蛀虫。

“行了,要吵别在我这里吵,晦气死了。”容歌从桌底摸出一张地契,推给唐蒲离,“喏,上次打赌输了的,你拿去住吧,别住在魏引那老匹夫眼皮子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