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精辟了!

“师父,”袖子被拉了拉,随之两根断枝被举到了眼前,“与其惆怅,不如玩圈叉棋,一玩解千愁。”

“……”司南抽了抽嘴角,没收了齐安的树枝,“烧着呢,哪有心思!”

齐安瘪了瘪嘴,“哦。”

“别走。”司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又要去捡树枝的齐安,拿手里两根敲了敲他的头,“你能不能消停点!纵火的人没抓着……”

话音戛然而止了,司南看着手里两根从齐安那里没收来的树枝愣了愣,刚刚没注意,现在对着月光一瞧,似乎树枝上沾着一些粘稠的液体,正在月色下泛着光泽。

“火油?!”司南放到鼻下闻了闻,脸色一变,赶紧把齐安提到眼前,“你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就在那里,”齐安无辜地指着不远处的树下,“这是火油啊,怎么跟宫里的不一样?我就闻着有一股怪味。”

后宫妃子用的烛火都是混着香料燃烧的,弄得香喷喷。对于没出过京城的小皇子来说,哪里见过粗制滥造的火油,更别提辨别这股子刺鼻气味。

跟着齐安,司南在树下的落叶里找见了一瓶空了的火油,多半就是凶手作案以后将这扔在了此处。

“啊,如果是这个味道的话,附近还有。”齐安抬起脸,在空中嗅了嗅,指着下风口的方向,“那边传来的。”

“……你属狗吗?”司南对他感到由衷的敬佩,焦味是他先闻到的,火油也是他找到的。

“属狗的。”齐安认真地回答。

司南:“……”

正无语之际,林中忽然蹿过一阵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