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皇帝不悦道。

“是,”唐蒲离应下,状似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开口,“太子亲卫硬说司校尉与……与宫妇私通,要带走他,臣与他们周旋一番,无法脱身,只得派属下先行查探回报。”

“师父!”太子脸色本已经很差,闻言更是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面前,“父皇,儿臣不是、不是那样的,儿臣只是听信了谗言……”

“无法无天!”暴怒的皇帝厉声打断了他,“谗言?谁的谗言?可是你那阴毒的娘亲?”

太子哑然地跪在原地。

这件事本是他起头的,本想借机除去烦人的跳蚤,谁知不仅没得手,还连累得母亲一块儿淌了浑水。

皇帝看着他那副无话可说的模样,更是断定了是那不成器的妇人害了他的好孩儿,冷哼一声坐到了太监搬来的椅子上,朝着司南招了招手。

“你过来。”

被突然点到名的司南一愣,被唐蒲离轻轻推了一把才回过神,垂头应|召。

“是。”

在上百朝臣的注视下应|召着实有些考验人,司南感觉自己不过走了几步路,背后就出了一身冷汗。

在众人或好奇或鄙夷或厌恶的视线中,一道带着轻快笑意的视线却显得尤为突兀。司南知道那一定是唐蒲离在背后注视着他,意识到这个的时候,砰砰乱跳的心就好像被柔软地托了起来,惴惴不安的情绪似乎也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