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其实就是唐蒲离软禁他的时候也太过温柔,弄得他一点也没有被软禁的紧迫感,整天就被惶恐地架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

入了夜,司南盘腿坐在他那个紧靠着唐蒲离的木床上,有了一些蠢蠢欲动的想法。

他刚洗完了澡,现在换唐蒲离去洗,几个侍卫也一般不会跟到屋子里来监视,所以这段时间他应该是自由的,可以做点什么事。

司南写完了今天的日记,搁笔的时候盯着唐蒲离的书桌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地拉开了下面的抽屉。

一个两个三个……都是些白纸和笔墨。司南知道他不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但他时而看到唐蒲离坐在这里处理些看上去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会有所遗漏……

!!

也许是执着终于感动了上天,还真被他在夹缝里发现了几张不同寻常的信纸。司南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抽了出来,纸张的边缘似乎有被手揉过又展开的痕迹,所幸上面的字还清晰。

这……这是□□给陈俞的回信!司南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是他偷来的匣子里的证据!

他视线扫过信纸,不自觉惊愕地瞪大了眼。

陈俞知道□□是从巴州赴京赶考的,他看中了□□机敏的脑子和识字的功夫,竟然拿他在巴州的年迈父母威胁他给他办事!凭借陈俞的地位,买两个刺客不成问题,就算只是到他老家威胁也足够他父母受的。

□□别无他法,只能放弃功名,委身于旺兴盛做起了端茶倒水的小二。

而另一方面,陈俞竟然以控制住了□□为由,同时威胁他年迈的父母来京看管仓库。因为□□出身巴州,地处蜀中,当地人对两种形状相似的桉树叶十分了解,也对其中催情桉树叶的制药相当了解,用当地人看管仓库不仅方便分拣,还帮助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