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无声地看着她,夕阳落在女孩儿清澈的眼瞳里,泛着异样柔和的光泽,好像把什么照亮了一样。

唐蒲离并不是能随随便便被太子把控住的角色,正如知云所言,他成为太|子|党兴许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只是在这里兀自苦恼着过去并不能改变什么,他永远追不上唐蒲离的步伐,永远无法与他并肩而立,也永远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管他与太子是什么关系,自己既然做出了承诺,就要履行到底,直到他厌烦之前一直陪着他吧,毕竟,杨左可是让他拦住唐蒲离的。

司南握紧了手里的玉璧,无声地笑了笑。

不过看样子他全都忘了,那也没必要特地让他记起来,否则倒是像邀功一样刻意。

“没想到能被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安慰。”他摇了摇头,无奈道。

“我都是有目的的啊,”知云蹦到他面前,插着腰笑道,“我要找人替我娘报仇。”

司南指了指自己,“我吗?你肯相信我了?”

“你也就勉为其难合格吧,”知云看着他,嘴角还翘着,声音却哽咽了起来,“我可是个坏孩子,老实告诉你,如果今天不是你带我进宫,我应该早就去东宫行刺了吧。”

司南摸了摸她的发顶,将这个瘦弱却逞强的姑娘揉进了怀里。

“我答应你,追查到底。”他在她耳边,郑重地、用力地、许下了誓言。

于是怀中传来了小兽般低声的呜咽,一下一下地挠着他泛着酸楚的心脏,很快,胸前的衣裳就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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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蒲离会拒绝太子的大部分请求,但从中挑出微不足道的一些满足——打一棒棍子给一颗枣,他用起来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