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到‘严刑拷打’的时候,她才忍不住说了个模糊的地点,我不相信这是巧合。”唐蒲离抬起眼皮,“她跟她母亲一样,知道她们在卖什么危险的东西,但跟她母亲不同的是,她还不想死。”

“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她脑袋里有我们想要的,我们就能保她一条命,”唐蒲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弯起了唇角,“从杀了吴|仪、又威胁她母亲烧了酒馆的那人手中保她一条命。”

显然有人在背后操作,杀了吴|仪,又命令知云母女设下圈套放火烧人。

“这个人……不是太子?”

“太子不可能亲自动手,”唐蒲离摸了摸下巴,“而且,太子不会想杀我。”

司南突然想起了白天从邱水嘴里听到的那个词,奇怪道,“所以白天你们在讲的佞幸之徒是什么啊?大人跟太子不就是师徒关系吗?”

唐蒲离斜了他一眼,冷不丁伸手,敲了敲因为好奇而凑过来的脑袋。

“小孩子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睡觉。”

第15章

子时三刻,夜色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将白日里辉煌壮阔的皇宫渲染得阴沉沉。

婉嫔端坐在冷清的屋子里,她已经独自枯坐了近半个月。由于九公主投毒案一事,她被禁足在此,见不到尚且年幼的儿子,只能日复一日地望着院子里衰败的花草,默默祈祷。

出身卑微,手无权利,她只能沦为别人征战的棋子,在夹缝中勉强寻求能让自己和儿子活下去的办法。

细碎的火光从久无客人造访的亮起,婉嫔木然地看着屋门被人缓缓推开,清冷的月光落入阴暗逼仄的室内,刺得她双眼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