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蒲离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是皇后与太子动的手脚,因此在四皇子党察觉之前,他们必须反咬一口。后宫如此,朝堂也这般,既然不知道四皇子党究竟是谁,那就都打一遍。

虽不算是个好计,但至少能安抚太子那个愚蠢的脑子。

“不过,”唐蒲离看着他,“你关心这个作甚?你要为官?”

“不是……”司南绞着眉头,“我在想到底是谁要加害于我,害我倒也就罢了,差点伤了公主……”

“你还没那么大本事,昨天宫里那遭是冲着淑妃去的,不是你,”唐蒲离看他那纠结的模样乐了,“上午那个才是冲你去的。”

“但那茶毒是一种的。”

“最多能说明是同一拨人做的。”唐蒲离耸了耸肩。

“……也不对,”司南挠了挠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就换了个毒,难道有两拨人想害我?”

“谁说过一个人只能有一种毒了?”唐蒲离悠悠然看着他,“不过是从不致命的换成致命的罢了,对下毒的人来说,下什么毒不都是凭心情?”

“……大人真的什么都知道,”司南愣愣地瞪着他,“等会儿,大人怎么知道那个毒是致命的?难道吃了昨天我送大人的东西?”

“我一个人孤身惯了,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唐蒲离弯起的眼尾溢满了室外的阳光,好像一个被玻璃瓶装着的漂亮玉石,好像离它很近,却怎么也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