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漉没有理会我的叫喊声,脚步没停地一转弯,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人也是改不了的混账。
我往后躺在靠枕上,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盯着天花板,房间一静下来,思绪一空下来,我就止不住地想学校的事,于是又止不住地叹气,心里想着下次不管见到祁漉还是老管家,都一定要记得问问他们现在是几号了,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学校……脑海里又浮现出祁漉那张抬着下巴欠揍的脸,我叹了口气,心想拜托了他又不知道会向我提出什么变态条件。
在我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祁漉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一辆轮椅进来了。
我盯着他手里的轮椅,嘴里嘟囔了句道,“早说啊,早说我刚才也不会……”
“什么?”他推着轮椅过来,微微低着头,垂下的碎发挡住了眼睛。
“没什么。”我用手撑着床,想要一步步挪到床边。
我挪的认真,他也看得认真,就站在床边,双手揣兜,神清气闲地看我的热闹。
我心里憋着气,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定又是一副憋笑使坏的表情,他真的是……一秒不气人都不可能。于是我一边挪,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减减肥。
正当我快挪到床边,长舒一口气,就差最后一步时,突然从头上方投来一片阴影。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鼻尖正好擦过他的喉结。
我眨了下眼,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块凸起瞧,瞧见它上下滚动了下,才“腾”地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你干嘛?”
他一只腿跪在床上,意识到我的挣扎,不爽地皱眉道,“别动。”
我抬起头淡淡地看他,“呵,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
祁漉,“你若非要如此。”
我,“我呸,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