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戚白拉着樊快雪上楼,由于没开灯,上楼梯的时候险些摔一跤,被樊快雪一把抓住,撑着楼梯扶手道:“后面又没有鬼撵你,跑这么快不开灯,你看差点就摔了吧,三十的人了,也没个稳重劲儿。”

戚白有些崴脚,虽然知道没伤着骨头,还是惊出了汗,笑说:“何止三十岁。”

樊快雪一想也不错,兀自乐了。

两人走到楼梯尽头,戚白先去开了走廊里的灯,才朝卧室方向走去,樊快雪见他走路稍微有些趔趄,问道:“没事儿吧?”

戚白推开门:“没事儿,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给我搓点活络油。”

樊快雪转身去找药水,戚白朝浴室瞥了一眼,脚腕上着实不太舒服,那一缸玫瑰花还要不要……

还没打定主意,樊快雪已经拿了药水过来,推着他在卧室的床尾榻上坐了下去,示意戚白抬起脚,卷起了他的裤腿:“你刚才干嘛跑那么快?”

戚白看他倒出药水,笑说:“想体验一下飞的感觉。”

樊快雪听他扯淡,哼笑一声,把掌心覆在戚白的脚腕上:“你给樊时晴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学校没有。”

戚白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不爽:“他那么大人了,比你还结实,谁还能把他打劫了不成。”

樊快雪无语道:“就打个电话,又不费你什么劲儿,他今天叫看电影,都主动打你电话了,那你不会还记着他之前不搭理你的仇吧?”

戚白见樊快雪又念起这个,只得拿出手机说:“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打电话吵着人家室友了,我发信息吧。”

樊快雪兀自摇摇头,又在戚白脚上搓了搓,把药瓶拧上拿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