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栋关了收音设备和照相机,这才对闻月解释:“我上初中以前,没有人愿意雇我。所以我就在家里折纸花、折纸盒,有人会来收,一个纸盒一韩元,一朵纸花五韩元,所以我折纸花更多些。”
一盒炒年糕最便宜也要两千韩元,即便十几年前的物价低些,也等于说李敏栋每天至少要做几百朵纸花才能换来一餐。李敏栋又不可能只顾着自己,他还得养弟弟。闻月真是不敢想象小学时的李敏栋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接过李敏栋递来的玫瑰,闻月弯唇一笑。她很自觉地坐进李敏栋的怀里,跟着一手捧起李敏栋的下巴,在李敏栋嘴角印了个唇印。
“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如果说,李敏栋想做的事是带着大学二年级的闻月避开那个即将炸膛的窑,那么闻月想做的事就是坐到小学生李敏栋的身边,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扛下一切。
“只有一朵吗……?”
李敏栋在闻月的唇边发出了喟叹般的声音。
于是闻月又笑:“你自己来取,我这儿小红花管够。”
闻月愿意予取予求,李敏栋又怎么拒绝得了这样的邀请?他贪婪地在闻月唇上摘着属于他的小红花,大手抚过闻月敏-感的耳朵与脖子。
嗡——
手机不解风情地振动了起来,闻月却没叫停李敏栋亲吻自己脖子的动作。
——现在换她领小红花了。
人在华-国的陈薇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烟放在自己唇上。
见闻月不接电话,她也没继续打。
路北很有眼色地为陈薇送上烟灰缸,陈薇便把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