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知道这点粮草是远远不够的。”沈嘉由衷佩服道。
徐阁老自谦道:“哪里哪里,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向来战事一起,粮草总是紧缺的,还是备足点,以防不测。”
沈嘉点点头,无奈道:“我看啊,先从湖广下手吧。”
可怜的沈首辅和徐次辅,不知又要掉多少根头发了。
军情如火,沈嘉等户部官员不敢懈怠,从湖广、四川等地调粮,仅用了半个月就凑齐了粮草,立马派兵部的人送至边关。
到了八月下旬,军粮平安送达,而此时魏漠已经带着千人小队从草原上回来了。
“欧阳兴已经答应给我们一万头牛羊了。”魏漠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白纸黑字,我让他写下来了。”
萧翌接过,打开细细看了起来。他现在对欧阳兴此人十分警惕,不放过任何细节。
见纸上写明了牛羊数量,并说明三年内还清,信纸的末尾盖有欧阳兴的私印,应是做不了假,赖不了账的。
“好,这东西我先收下了。”萧翌将纸叠好后揣入袖中,“粮草怎么运给他?你若带着十几车粮草深入草原,太过危险了。”
粮草辎重目标大,速度慢,若是魏漠在草原上遇见了欧阳誉的骑兵,他根本跑不过,更打不过十万大军。
恐怕到时候,会是人财两失。
“为保我们安全,这点欧阳兴也考虑到了。”魏漠说道,“若陛下答应供给粮草,他便率部从祁连山往西宁方向移动,到时候和我们汇合。”
“我看他是怕粮草被他大哥劫走,为保粮草安全,才愿意从祁连山出来吧。”萧翌忍不住道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