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夫,辛苦你了。”萧翌淡淡道谢,“看来皆是天意,你不必自责。”
“陛下,我们还有时间的,以后每年冬季我都去西北,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药引。”范大夫也劝道。
“范大夫不必太过费心费力,其实我早就看开了。如今变法已入正轨,我已无牵挂。”萧翌又偏头看向沈嘉,“长青,只要你和四弟相互配合,变法便不会半途而废。”
可沈嘉听不得萧翌这沮丧之语,他生气道:“我与肃王殿下没有和陛下的默契信任,变法已到收尾地步,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陛下中道崩殂,旧党虎视眈眈,势必卷土重来,故而变法只能在本朝本代完成。陛下若想大梁江山千秋万代,就请您保重身体。”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范大夫吓得缩了缩肩膀,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心道沈嘉果然是一根筋,这些话也敢说,不怕惹怒陛下吗?
反而是萧翌听后无所谓的笑了笑,淡淡道:“千秋万代,不过唬人的。”
“是吗?”沈嘉眯着眼睛,语气不善道。他像是一只被踩住了尾巴,要炸毛的小狗。
眼见沈嘉又炸了,萧翌可不想再和他冷战,只好退让一步,安抚道:“不过,朕还没想过将祖宗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
“这样才对,你配合范大夫,好好养病。”沈嘉的毛被捋顺了,自然气也消了。
范大夫近距离的围观了小两口“打情骂俏”,心情从最初紧张得要死,变成暴躁到想骂人。最后,他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养心殿。
在范大夫看来,凡是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