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没想到牧怀之会主动请缨,愣了愣,看看贺松,又看看牧怀之,有些犹豫:“可这、这人是殿下……”
“我知道。”牧怀之淡声,“将他送走后,我自会向殿下禀报。”
得了牧怀之的承诺,元宝放下心来,干脆利落地行礼退下,也算甩开了一桩麻烦事。
面前领路的小娘子不见了,贺松才终于发现了立于身前的牧怀之。
只不过,他仍和方才一样心不在焉:“是你啊。”
牧怀之泰然,回身便走:“不然呢。”
换作是清平宫内除陆齐光与他以外的任何一人,贺松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恣意散漫。
贺松知道牧怀之的言下之意,无言以对,只好跟上。
他心事重重地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似地,跟牧怀之搭话:“哎,牧兄,我向你打听点事儿啊,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话是这样说,可还没等牧怀之应答,贺松就急不可耐地接着说了下去:“我刚刚看见一位小娘子,生着一双顾盼生辉的瑞凤眼,气质如梅、凌寒傲雪,你可认得?”
牧怀之步伐顿了顿,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走,没有立刻回话。
看牧怀之如此,贺松好像深受打击,小心翼翼道:“该不会……已经名花有主了?”
牧怀之无奈:“应当没有。”
瑞凤眼,凌寒傲雪——除了大公主陆玉英,还能有谁。
得此答复,如得定心丸,贺松顿时来了劲,方才那般魂不守舍的姿态也一扫而空。
他忙与牧怀之并肩前行,急不可耐地搓着手:“听牧兄话中的意思,应是与这位小娘子有些交情?你看我好歹也算一表人才,不若你帮我引荐引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