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恼火,怒瞪了牧怀之一眼。

可她这一眼看去,分明是春意横生、绵软无力。

有什么办法?

谁叫她就吃牧怀之这套呢。

陆齐光越想越是羞愤,一跺脚:“本宫走了!”

言罢,她不由分说地拉上元宝,逃似地钻入长廊,“本宫、本宫忙得很,要为今夜的宫宴梳妆去了。”

遭陆齐光如此娇嗔,牧怀之也不恼。

他看着她消失踪迹,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什么。

女儿家家轻微的打闹声自长廊传来,叽叽喳喳地纠缠了一阵儿,又像落入湖水的石子,消失得悄无音讯。没一会儿,一只脑袋从长廊与庭院衔接的入口处钻了出来。

“牧怀……牧将军。”陆齐光的面颊红得像只熟桃,“今夜,你会出席宫宴的吧?”

牧怀之微微一笑:“自然会。”

他与陆齐光本就有约,要在今晚的生日宴上让定远侯府一败涂地,定是不会缺席的。更何况,他还特地为他的小殿下准备了两件大礼。

得了准信儿,那只脑袋心满意足地缩了回去。

去紫兰殿这一路上,陆齐光明显地感觉到,元宝的目光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