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准距离,小跑几步,噌地便往牧怀之的背上跳了过去。
毫无意外地,陆齐光落在了牧怀之的背上。
他稳稳地托住了她,而她毫发无伤。
陆齐光脑袋一倒,靠上了牧怀之微凉的后颈。
“跑得真累。”她嘟囔,“请小将军——背着本宫走一阵儿。”
牧怀之像是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陆齐光歪着脑袋,盯着他的侧颜。
她发现牧怀之的耳朵也生得好看,此刻像经水煮过,透着石榴的颜色。
想起牧怀之与青松先生曾经的对话,她扑哧一笑。
“放心,此处无人。”她宽慰道,“坏不了本宫的清白,也坏不了小将军的清白。”
也不知是不是她这一番话起了作用,牧怀之徐徐向前行起路来。
他走得很慢,好像身上背着万水千山。
若是往常,陆齐光定会纠结,是不是自己太重了。可她此刻才自虎口脱险,终于可以丢掉方才的疲惫、懒洋洋地靠到那段微凉的后颈上,脑袋里自然也空空荡荡。
要什么定远侯,管什么济善米行。
今天累了,还剩下什么该说的、该理的事,明日再讲。
城南的晚风裹着月光,纱似地罩在她的身上。
因着行路,她的身躯多少有些颠簸,却终归是稳当的。
她忽然觉得困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睡意侵蚀了神智。
一定是因为牧怀之的背很宽。
很宽,足够坚实,太好靠了,她才会困。
在陷入梦乡之前,陆齐光的脑袋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