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在他臂上摩挲而过,好像这些旧伤也被添上她的心头。
“怀之,”她轻轻地问,“你疼吗?”
为了来到她的身边,他究竟受过怎样的疼。
牧怀之没有回答。
在一瞬的静默后,笔尖离开了她的眉骨。
“疼。”他说,“很疼。”
陆齐光目光一颤。她的视线缓缓上移,向牧怀之的面庞看去。
牧怀之正低眸凝视着她,目光中藏着璀璨而深邃的星河,也藏着她的倒影。
“可你触碰它的时候,”他低声,“它不疼了。”
陆齐光笑了出来。
骗人。
哪有这种说法。
“好了。”牧怀之的语调难得轻松,好像有意安抚她的情绪,“完成了。”
他自怀中取出一面小镜,轻轻地交到陆齐光的手上。
陆齐光接过铜镜,对镜一瞧:肤如白雪,眉若小山,两颊透红,很是好看——只是,她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眉目如初,愣是没看出和原本的容貌有什么分别。
“这、这是?”她一时迷茫。
牧怀之轻轻咳了两声,心虚似地,别开目光,又取出两幅玉制的面具,将其扣在案上。
陆齐光没反应过来。
她低头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又看看桌上的玉面。
“殿下稍后戴上面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