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无畏的谢二趴在陈韫耳边挥斥方遒, 点评道:“咱也不是图他的钱,就看看这张鬼斧神工的脸!这腰!这腿!这气质!不得甩赵任八百条街……唔唔唔……”

陈韫心中已经帮谢二买好了坟堆, 一片悲凉地捂紧谢二的嘴,并且确信自己看见对面的顾沉璧轻轻挑了挑眉。

封不对却像是认出对面的人有些眼熟了, 只是不敢确定, 一时迟疑地看看陈韫, 又迷惑地看向对面。

陈韫拖着谢二, 对赵任道:“赵队长, 今晚就到此为止。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们明天再继续商议。”

一旁,琅寰阁的经理身后跟着一溜托着东西的人,神色为难:“那这些……”

陈韫道:“自然是物归原主。”

他余光瞥见对面顾沉璧目光没有移开,仍在看着他,心里一突,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个亮相只是个开始,估计后面还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

果然到了当天晚上,总局在滇省的酒店会议室内,陈韫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预言成真。

陈韫为了摆明总局不偏不倚的立场,在琅寰阁凹了一晚上凛然不可侵犯的人设,别说送上来的点心,茶都没有喝上几口,身心俱疲,突然非常理解谢诗起为什么想辞职。

此刻他面前摆着盒饭,旁边放着一瓶居家必备老干妈,一边面无表情地拆筷子,一边听谢谨等人汇报进展。

“我和顾苏在黑市走了一趟,发现那批物品交易果然从明面转到了地下。那些卖家收到风声之后极其警惕,我们的京城口音差点被认出来。后来我们跟踪了一个买家……”

“然后?”

“跟丢了,而且对方极其嚣张。”谢谨蹙眉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赫然写着:“想跟踪老娘?小屁孩们再练练吧。”

陈韫接过纸条,眼皮一抽,感觉这字迹有些眼熟:“一个女人?”

“是,而且看背影还挺年轻。”顾苏有些不忿:“凭什么叫我们小屁孩,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陈韫嘴角抽搐,心道:人家管你叫小屁孩还真的是客气了,她结婚的时候你前八代祖宗都还没出生。

陈韫:“其他去打探赵家情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