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陈韫被六指的手下上门要债,泼油漆,堵学校,闹医院的时候,六指还只是个s省一个小小放高利贷的地头蛇,是陈韫帮他一路打通东南亚的地下市场,才让他有足够的人脉资金洗白,摇身变成现在身价上亿的陆老板。

当初说好的还清钱就一拍两散,现在又找上门,陈韫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六指不接这话茬,又好声好气地问:“病好点没?头还痛不痛?我帮你找的医院怎么不去?”

啧,一个人渣还跟他打感情牌。

陈韫现出不耐烦的神情:“陆老板现在家大业大,应当忙得很,有事直接说事。”

六指长叹一口气,摇了摇指头,对身旁的人感慨:“你看看,所以我说狐狸不像狗,好看是好看,却当真养不熟。”

那人知道六指只是不好直接骂陈韫,指桑骂槐而已,要是敢接话,就是一次性得罪两个人,只得埋头当自己是聋子。

六指又道:“罢了,确实有正事找你。”

原来,最近六指搭上一个t国来华富商,预备合资在长安西郊投几十个亿,开一家顶级旅游酒店。

不仅地基打好了,连商业合作都谈得差不多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工地上出了怪事。

一连好几个工人摔断腿,都说是在闹鬼。

那t国富商迷信得很,竟然被吓得不轻,在这节骨眼上想要撤资。

六指在这个项目上已经花了不少钱,一旦那富商撤资,项目烂尾,他的钱就要统统打水飘,当然不甘心。因此立刻想到过去最擅长坑蒙拐骗,会t国语,又对东南亚玄学文化烂熟于心的陈韫。

六指摊手道:“你我搞过佛牌、搞过巫蛊,降头都沾过,谁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妈的,那t国佬真是气死人!”

陈韫瞥了眼旁边不知道醒酒了没的宿冬,心道,难说。

六指又道:“陈韫,我这些年对你够好了吧?你不想碰的脏活,我没有强迫你碰过一次,让你干干净净。你要走,我有不放你走?甚至如果你想继续读书,我可以送你出国,我是不是这样说过?”

陈韫心道,拉你妈的倒吧。要不是我外公死了,你挟持不住我,你会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