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她看不到薛参的表情，问话结束就只能等待回答，在薛参停顿的那几秒，陶萄的脑子里很乱，她听见薛参说：“都是真的，不是朋友。”

“薛参哥，我……我应该跟她道歉吗？”

那边说，那是你的事。

薛参没有说应该道歉，她应该感到心安的，可是听到这句那是你的事，陶萄心中的不快达到了巅峰，这比薛参让她道歉还令她难受。

那种无关的语气，是在与她撇清关系。

酸麻感从脚趾开始蔓延，陶萄无力地坐下：“所有的人都在骂我，如果我道歉，他们会停止骂我……”

“道歉，是认识到自己对别人有歉意。”薛参没有说的是，原来你道歉的目的性是这样强。

陶萄突然哑言：“可薛参哥，她真的在针对我，昨天晚宴她穿着的礼服是我没有借到的。她复出之后，网上多了那么多我的黑粉。那些人揪着陈年旧事不放，出现许多她拉踩我的通稿。她的出现，让我的一切都变得糟糕……”

陶萄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我还以为你会为王何文求情。”

手足无措下挂断了电话，薛参最后的那句话，如咒语缠绕着她。陶萄将手机甩到地上，打碎了一个玻璃花瓶，门从外面被推开，经纪人站在门口一脸无语：“桃桃，你是疯了？”

所有的人都在为陶萄收拾乱摊子，她只是去打个水的功夫，陶萄酒搞出这样大的动静，她的身边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人。

王何文的微博，挽回了一些形势，哪怕薛参工作室发的微博让许多人不敢去相信王何文的话，可还是让陶萄这边的工作人员找到了一些转机，他们买了一些两个人曾经恩爱的证据，摆在人前，只要网友相信薛参与陶萄的感情是真的，陶萄的口碑就还有的救。

至于薛参？

死道友不死贫僧。

“打起精神来，你记住你跟薛参的感情是真的，不管之前是不是假情侣，现在你都要记住你们不是假情侣。不然你真的要完蛋了。”经纪人握住陶萄的双肩，逼视她的双眼，“所以现在不要颓废，难到你不想打脸渣男，不想去打脸害你这样难过的人。在这里对着死物发疯什么用也没有！想一想有没有你们在恋爱的证明？”

“好好想一想，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旧物？难到就没有过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