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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队,”看到梁励声过来,花姐从房间出来简单描述案情:“实习法医林深深刚准备来这个地方租房住,房东说这间屋的房客好几个月没住,准备租给她。结果两人来到房间之后,发现从沙发凳里藏有一些婴儿腐烂的遗骨,根据遗骨中有三个不到拳头大的头骨来看,很有可能是三个婴儿。”

“梁队,”听到花姐介绍完现场情况,小郝拿着手中的笔记本板正着脸:“房东姓杨,以前是在区表厂工作,后来表厂倒闭,就用积蓄买了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为了多赚点钱,就把房间隔成了十间房。现在是有八间已经租出去了,还有两间空余。他当初是想把这间优先推给林深深,要是林深深不要,再给她另一间更好。没想到,被林深深直接发现尸骨。”

“住户叫阿芳,前年搬过来的,据说以前是在城中村的某个餐馆打杂,遇到男朋友之后两人一起搬过来。结果没隔多久,男朋友走了,她就一个人住在这。这么多年,也有几个男人来了又走了。听房东和其他房客说,她本人其实还挺本分安静,没有和人起过冲突,大家也都不知道她怀孕过。因为周围大家都是糊口不挑活的工作,所以也无暇顾及周围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听房东说起她没钱交房租跑路了,旁边的房客才会说起哦怪不得很久没有遇到了。”

梁励声一边听着介绍,一边抬眼打量着周围情况:原本偌大的房间被分隔成棺材房,再加上房客大多不爱惜,房主又只修不换,导致整间屋子看起来污浊邋遢,安全与卫生状况很差。而房客这边,大家为了生存住在这里,每天光是应付生存已经很辛苦,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暇顾及,更何况是邻居呢。

听完大概的情况,他从口袋取出手套与脚套,站在门口蹙眉在原来的口罩之后又加了一层:“什么情况?”

屋内其他鉴证部门的同事拿着相机或者是工具走来走去。

只有林深深跪在地上,低头认真的将自己发现的婴儿遗骨一个一个,挑拣出来。

偶尔呼出的气化成一团雾挡在护目镜前,很快又清晰。

好像整个世界与她无关。

看起来好孤独。

听到声音她转过脸,望着门口的梁励声求救似的拉长音:“找只警犬吧,我不行了。”

梁励声体谅的应了一声,出门打电话安排,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惊讶的望着继续在工作的林深深——

原来是她。

“特邀嘉宾到了。”

听到警犬到了,林深深利落的将正在检查的遗骨收起来放进专用证物袋中填好信息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