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越曦脸色稍霁,顾明歌比闻夏槐反应快多了。

解煜挑眉。

眼神飘忽,表情转变得飞快,顾明歌从来不是个能藏得住事情的人,全写在脸上了。

但还没容得他细想,冉越曦就已经抓住这次机会先告了状。

“韩起然,他把我军衔撤了,还禁止我出入联邦大厦。”冉越曦表现得似乎很在乎那个中尉的虚衔,好像前不久不是他把那几颗星子踩在脚底碾压一样,“你下属可真不讲道理。”

“他比我还清楚之前反叛军的武器从哪里来的,你俩没打起来就算不错了。”解煜笑看了他一眼,晃了下手里的微型端,“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讲点道理?”

冉越曦心说都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忙拦道,“不用不用,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要是韩起然知道解煜还活着,凭那傻逼的性格,什么都得抖落出来,更别说他本就厌恶这个敢觊觎他东西的傻逼。

他心底阴沉的想着,但在解煜面前却露出一口白牙,那是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我就想让你安慰下我嘛,看我最近都处在什么水深火热里,感觉自己像是个打工的。”

怎么算安慰呢?解煜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对方本就因为刚起床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样算么?”

很久以前他养过一只狗,每次它不高兴了就摸摸它的头,然后就好了,这就算安慰吧?对小动物的安慰他在行,但对人,他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冉越曦显然也有几分惊讶,眼底笑意更深,他真没想过,眼前的人会这么可爱?

那显然是安慰动物的方式。他实在是没想到,解煜嘲讽别人毫不留情,搞起事来也不含糊,狠起来自己都敢捅,结果唯独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安慰的方式居然只有摸狗头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