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岑闲面不改色道:“是,我绑了。”

而后他低垂眼眸,苍白昳丽的面容没什么神情,淡淡道:“无需多问,诊脉即可。”

而后他站起身,脚步放得很轻,带着江浸月去了卧房那边。

卧房门口那小六正守着,见岑闲带着江浸月过来,老实地退到一旁,给二人开了门。

正烦着不知道要怎么脱身的朔望闻声又看过去,把即将出口的「出去」二字又给嚼烂了咽回肚子里面。

只见门口处二人逆着光站着,一个是昨天他刺杀未成的锦衣卫指挥使,另一位穿月白色长袍的,他不认识。

约摸是过来整我的,朔望想。

而门口的那两位则呆住了。

他们只见床榻上被铁链捆起来的青年白衣散发,正死气沉沉地朝他们望过来。他容貌虽比不上岑闲那般惊天动地,却也是一等一的好看,整个大魏也找不出几个长得如此周整的男子了。他铁链之下的腕骨被磨出了红痕,手指正无意识地蜷缩着。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细看之下还透着一股艳色来。

江浸月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这是要对他做什么,绑成这个样子?”

岑闲:“……”

他辩驳说:“这不是我绑的。”

江浸月:“你刚才明明承认说是你绑的。”

岑闲:“……”

岑闲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索性也不解释了,走到床榻边的椅子上坐好,对着江浸月道:“给他诊脉。”

他坐下来的时候,朔望闻见空中泛起一股清苦的药草香气,让朔望蓦然回忆起刚去到索命门的时候,天天要喝上三四遍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