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注入你体内的那股强大灵力,已被我重新渡回她身体,一齐封印在魁城地下,我猜想她应该是吞噬掉了什么难以消化的力量,既不能化为己用,又倍受其折磨,这才想到祸水东引……”
修姱颔首,给自己斟酒,酒盏却空了。
常恒见状上前,为他们换盏。
修姱这才注意到他,奇道:“这是你哪里找来的小仙童?长得可真不错,只是干嘛冷着张脸?”
殷怀笑道:“这孩子平素倒不是这样,只每逢十五,就恹恹的,也不爱搭理人。”
修姱又仔细端洋常恒两眼,玩笑道:“你这样形容,倒引人歧思了,不会是个小女娥吧?”
常恒闻言,白他一眼。
修姱不由哈哈大笑。
殷怀斥道:“不得无礼!”
常恒委委屈屈退下。
修姱逗弄完常恒,郁气稍减,酒足饭饱后,他还旧话重提,对殷怀道:“他若真是小仙子,可着实对了我胃口,待将来他年岁稍长,我便提聘来求亲。”
殷怀听出他话中的自嘲意味,真诚劝道:“修姱兄修炼坤道千年,应比怀更加明白,痛苦与磨难既可以摧毁人,亦可以淬炼人。以兄的资质、阅历,就算根基尽坏,重塑再造也非不可能之事,但若从此一蹶不振,才是真正的毁灭……”
修姱纾出口气,叹道:“理虽如此,但做到谈何容易?”
殷怀道:“所以,更当自勉。”
修姱离开后,常恒才再度出现,收拾起杯盘。
殷怀见他还是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失笑道:“怎么,说你几句,你就不高兴了?”
常恒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