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操戈 放乎中流 1117 字 14天前

祝子梧嗤地笑了声,他负手向前踱了几步,直视扶桑,厉声喝道:“你认罪吗?”

若华急道:“实话实说,不要再替人……”

扶桑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弑上。”

祝子梧冷声道:“那当夜那个来去无踪的凶手是谁?你在调查期间又为何要屡加阻挠?如今,你面对公主的指控仍负隅顽抗,只说一句自己没有做,是仗祭殿之势藐视我昭彰的王权吗?”

最末一句问出,殿中诸人皆是脸色一变,大长老沉声道:“祝子梧!你还记不记得你姓祝!”

祝子梧冷笑一声,刚要回话,便被扶桑截断,他道:“你待如何?”

祝子梧嗤笑:“我待怎样?弑上谋逆的重犯,难道不该被带回去受审吗?”

若华拦道:“别和他走——”

扶桑对她颔首,下一瞬,却绕开了她,上前几步道:“好。”

直到祝子梧押送着扶桑去远不见,常恒仍拧着眉,凝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参差啧了声,撇眼去看祝槿,却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得暗暗称奇。

既而幻像又是一换。若华和常薜荔身着缟素,站在一座坟前。

这是荒地上一座孤寂的野坟,只凸起一包小小的土堆,土还是簇新新的,上头插着一块瘦长的木牌,牌上没有刻字。

而在这座落魄的野坟前,燃着一团更小的火。若华蹲身,从袖中取出一只轴卷。

参差还在聒躁:“谁啊?死得这样潦倒?”

若华缓缓展开轴卷,那原来是一幅人物画像。晕红著雨、柔绿和烟,在一片红碧底色的渲染中,一个簪发男子立在葱茏树下,浴着满卷花雨,正回首、拈枝而笑,眉目间、别是含情。

参差惊道:“扶、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