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打,一边问我知错了没有?

我说我错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我连跟妈妈说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勇气都没有,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再来拆我的车。

妈妈打累了,她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

她摸着我的背,“疼吗?我打你也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我又何尝不想跟你说没关系,修好了就行,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家庭,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你可知道你一辆自行车就花了妈妈三天的工资,万一妈妈有一天做不动工了,难道要动你爸爸的抚恤金吗?你忍心吗?忍心吗啊?”

我望着妈妈被洗涤剂泡皱的手,心底止不住的心酸。

隔天,拿着妈妈给的皱巴巴的纸币,我觉得我真是该死。

若是你们针对我,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祸及沈老师?

沈老师他那么好,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就真的从教学楼的天台一跃而下了。

还好那天他刚好上去抽烟,看到我站在栏杆外,把我拉回来。

他真的好,没有问我为什么想不开,只安慰我,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从那天之后,我经常找机会去跟他讲话,我承认我在那时把他当作精神的寄托。

但是我敢发誓,我和他之间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只是,你们怎么会忍心污蔑这样一位前途光明的老师。

当时去举报的人是你吧?元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