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临忽然觉得愧疚，他当不起这些oga的敬佩，他们的视线只会让牧临感到自惭形秽。

牧临趁顾三千跟总部联系的时候从人群中溜了出来，有些难过地叹口气——他想一个人静静。

顾三千的视线从来没从牧临身上移开，他一溜走他就发现了，看到他那个表情，顾三千便知自己叔叔又想多了。自从他们到达牡州之后，牧临就一直在为职限令的事情烦恼，因为校长的话发脾气，因为这些oga的话感到羞愧，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生自己的气。

顾三千向总部发了求救信号之后，就跑来找牧临，见他一个人坐在稻草上发呆，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性别之间的鸿沟自古就有，其实跟职限令没什么太大关系。职限令颁布之前，oga就不被允许出任与军事相关的职业，这几百几千年的性别歧视，并不是因为一条法令而建立起来的。所以不必对此耿耿于怀。”

牧临回过神：“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职限令的事。”

顾三千笑了笑：“你又不是第一天因为职限令生气，我当然知道了。”

“如果有人能消除性别之间的偏见就好了。就算不能，也该废除职限令。”

牧临没继续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再这样下去，顾三千该怀疑自己和职限令有关了：“你联络过总部了吗？”

“嗯，不出意外的话，大约三五天他们就能找到我们。”

“要三五天这么久？”

顾三千好笑道：“我们飘离航道很远了，要在茫茫大海上找人当然困难。”

牧临便又不说话了，他抱着膝盖缩了缩，顾三千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