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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安妮心底一凉。

晚上,林啸堂给庄安妮打电话,说不用等他。庄安妮就独自回了河边的公寓,整理了要搬去林家的衣物。

有些失眠,庄安妮在露台坐到天亮。早上回到林家,进门时,福伯夫妇已经在准备早饭。见她回来,就说:“少爷还没醒,昨天喝了很多酒,人好像不舒服。”

庄安妮走进卧室,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夹杂着呕吐物的酸味从卫生间传来。走到卫生间才看到,干涸的呕吐物到处都是,从洗手盆到马桶,连浴缸里都有。

床边地毯上也撒着呕吐物,还有被踩碎的眼镜。庄安妮小心翼翼把地毯卷起来,悄悄拿出房间。

她坐在一楼客厅看文件,九点多林啸堂走下楼。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衬衫,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的味道。拉着他去餐厅吃早餐,她说:“我昨晚在河边公寓住的,收拾点东西搬过来。”

林啸堂沙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又指了指楼上问她:“你上去过?”

庄安妮马上摇头,“没有,我刚到。”她知道,这样狼狈的样子,他绝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更不需要被同情。

早饭时,林啸堂主动说起工作的事,“飓风会收购我们下游几个工厂,试验场那边的设备供应链业务也会被飓风带走。”

庄安妮边听边埋头吃饭,等他说完公事,才问:“昨天看到有媒体爆料,林家其他几房对于几年前的遗产案有异议,会不会”

“的确有几块存在争议的地皮。不过,他们是看创世四面楚歌,想趁火打劫罢了。”林啸堂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不至于对簿公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