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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安妮用手捂住眼睛,良久才适应。她缓缓走到窗口,此时窗外天空湛蓝,偶尔会有白鸽飞过。光束洒在窗沿,她抬手捧起那光束,手心都暖了

辞掉游戏公司的工作后,富余出好多时间,庄安妮就整日呆在学校图书馆。没有课的时候,她会在图书馆看书看新闻,一直待到图书馆关了再回家。没有社交的生活,单调却清净。

这学期各学科考试签的七七八八后,庄安妮计划暑假去旅行散心。她约帕琳一起,帕琳倒想邀请她一起去阿布扎比探望林森。听到中东,庄安妮立刻回绝。

正犹豫着旅行的目的地,庄安妮正巧学院网站看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海外支教招募启示。点开以后看到目的地是南非,她就毫不犹豫填了报名表,发到了学院。庄安妮想着,如果入选就跟着团队去南非,如果选不上自己也要背上行囊去看看非洲大草原。

等了一周也没收到回复。庄安妮就没再等了,自己看好了飞往开普敦的机票,又采购了一些旅行用品。

临行前,庄安妮突然收到回复邮件。沟通以后,庄安妮在原计划的自由行中增加了一项行程,她要帮助伦敦驻当地的机构办事处带去一些药品。

出发前一天,庄安妮给母亲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去南非。母亲闻言一惊,不过很快就沉默了。许久才意味深长的说:“女儿,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你开心的事情。”

庄安妮握着电话,潸然泪下。

飞机从北半球穿越赤道和整个南半球,飞向好望角。当飞机盘旋好望角上空,可以看到被波光粼粼的大西洋海湾拥抱的桌山。再往北,就是绵延起伏、漫无尽头的非洲大陆。

落地后,搭车进入开普敦城区,穿越殖民地时期建筑聚集的街道,满眼色彩缤纷波卡普房子。

庄安妮拿出单反拍了几张有着精致廊柱的小阳台,阳台上站着金发红衣的女子,女子指尖夹着烟在吞云吐雾,性感乖张又野性十足。

抵达下榻酒店后,庄安妮与联系人打了电话,约好下午将带来的药品送到办事处。

酒店紧邻开普敦的海滩,走出酒店不远就是碧蓝的大海和白色的沙滩,长长的海岸线沿岸是各种酒店和餐厅。简单吃了午饭,喝下杯冰咖啡后庄安妮觉得神清气爽。

带着行李箱来到办事处,在那里见到了联系人to,一个开朗的白人小伙子,见庄安妮拉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他立刻惊呼:“安妮,你带了这么多药品?这是走//私!”

打开行李箱,to才看到除了药品还有好多糖果、文具和小布包等等。庄安妮对to说:“帮我把这些送给孩子们吧。”

闻言,to笑着竖起大拇指,连连说“非常感谢”。to又问:“你有计划去支教点吗?”

庄安妮摇头,“我就不去了,短暂待几天倒是给大家添麻烦。”

“那你都呆在开普敦吗?”

“还没计划,只是想去看看大草原。”

to毛遂自荐当庄安妮的导游,带她游玩开普敦市区。作为感谢,庄安妮请to下班后吃晚饭。to挑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非洲餐厅,满屋子色彩丰富的非洲元素和非洲鼓,现场还有非洲原住民的唱歌跳舞、打手鼓,气氛着实热闹欢快。

夜晚,庄安妮躺在床上,觉得一切不可思议,昨天还在泰晤士河冷得瑟瑟发抖,现在已经在炎热的海角之城浪迹。颠簸一整天,她却不觉得累,心中是难以言述的畅快。

在to的陪伴下,庄安妮在开普敦市内玩了两天。在桌山坐缆车,又去了波卡普街区喝了咖啡。

直到,来到好望角,庄安妮才对一直郁结在心里的恩怨种种释怀。

置身于世界的十字路口,她眼前是与天空裂口相连的大海,惊涛骇浪翻滚咆哮不断地撞击在悬崖峭壁,即便粉身碎骨,也会锲而不舍积蓄能量前赴后继。

她不免感慨,几百年前那些驾着木质帆船的人们能远航到此,人的勇气和信念是多强大。再说她心里那些疼痛,也太不值得一提。

在开普敦的第四天,庄安妮去了几个酒庄,一杯杯酒试喝下去大白天就已经醉醺醺。下午回到酒店后就倒头大睡,到晚上才醒来。睡眼惺忪看到枕边的手机正在持续震动,庄安妮揉着眼睛,拿起来一看,竟是林森的来电。

接起来后,那边传来林森焦急的声音:“谢天谢地,安妮你终于接电话了。”

“怎么了?你怎么”庄安妮打个哈欠。

“安妮你先听我说。”林森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紧接着说:“帕琳在阿布扎比被指控了,她在斋月喝了酒。”

庄安妮听的一头雾水,“那你干什么了?你怎么不阻止她?”

庄安妮用手捂住眼睛,良久才适应。她缓缓走到窗口,此时窗外天空湛蓝,偶尔会有白鸽飞过。光束洒在窗沿,她抬手捧起那光束,手心都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