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美好的场景,她描述的同时眼泪却止不住地大滴大滴从眼角淌落。视野模糊了,不知道劳伦佐此刻是什么表情。就像在那个梦里,她确定面前的是劳伦佐,却总是看不清他的脸。

“每到那个时候,在回答你之前,我就会醒过来。”

劳伦佐将她抱得更紧。

伊芙琳微微仰头,以指尖描摹他的脸庞轮廓,从眉骨到鼻梁,而后是嘴唇,以告解般的语气低低说:“有时候……我希望那个梦是真的,那样的世界,我爱你也能被原谅的世界也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

劳伦佐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郑重虔诚地亲吻,尖牙反复刮蹭更像亲昵的啃啮。

她扳住他的脸颊,忽然在他唇角破皮的地方又咬了一下。劳伦佐轻哼呼痛,她抬眸看着他,在他仿佛要烧化的视线中,将撕扯下的那一小块皮肤吞咽下去。

--那么,你会心甘情愿地被吃掉吗?

已经是很久以前,在他们相遇不久的时候,伊芙琳这么问过他。

他那时答不上来。因为从来没有谁愿意给他强烈到想要拆食落腹的爱。

劳伦佐快乐地笑起来,好像其他所有事都不再重要。他将她唇角渗出的含毒血渍也小心翼翼地舔舐掉,无比笃定地宣告:“那样的世界存在当然很好。但现在这样也不坏。”

伊芙琳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将脸埋到他颈窝。

安静的宁静的、像要融为一体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