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干事们有些看不下去出来调解,结果被对方骂的脸都青了。

乔明月担忧的看着他,上辈子最后的十年里,她认了徐言做弟弟。只是这孩子身体太差,在她确诊的前一年就走了,当然其中也有陈家人和她那个废物儿子的手笔。

每每午夜梦回想起徐言,她都愧疚的睡不着。如今看到他这个大活人,又亲眼目睹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悲剧和转折点,乔明月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站出来一把将扯住徐言衣领的手拽开。冷声道,

“对于你亲人的死我们表示同情,但这是天灾造成的,他也是受害者。”

“你谁啊你?多管什么闲事?我儿子因为来他家治病才被砸死的,我找他赔偿有什么不对吗?”

老婶子伸手想推开她,却不想反被抓住手腕。

“既然这样,那不如报警吧,咱们去派出所好好问问这件事徐言到底有没有错。”

徐言木呆呆的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乔明月,他见过她,他爷爷举报她的那一天。后来听说她是军人家属,是爷爷弄错了。他们爷俩为此愧疚了好久,一直都想跟她道个歉,可惜后来再没遇到过。

她不记恨他们吗?

“去就去,谁怕谁啊。那不就是公安同志吗?走,过去。”

说完甩开乔明月的手又要去拉徐言。

乔明月再一次拦住她,将她拖到几名公安身边。

几人说实话都不太想管,这老太太难缠不说,骂人还难听,他们穿着这身衣服还不好跟她对骂回去,丢人。

老婶子刚才只顾骂人,根本没注意自己骂的是谁,这会儿又突然软下来装可怜,可惜没人买她的账。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

“公安同志啊,我儿子今天才三十出头就没命了,我们一家子平时都靠他过日子,如今顶梁柱没了,这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