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萧帮妻子搭薄毯的手就那么顿住,抬眸看了眼妻子,目光再一转,落到徐燃和黎软那里。

前座传来徐燃的声音,很短促:“没什么。”

黎软吞了口口水。

这果然是祭拜前的暴风雨。

过了十几秒,

徐燃又说:“这两天温度骤降,不比国外。”在父母面前,这人讲话就少了被黎软惯出来的少正形,每回都沉稳地像年长了几岁,话也很少,不做解释。这种做派或许就是在潜移默化地学习徐暮。

是一种本能地讨好母亲。

可能徐燃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就如同这句希望母亲多加衣服的平常话语一样,他还是下意识选择了用这样点到为止的说法。

一点惆怅在徐萧的心中形成。

作为周玉娇的丈夫,徐燃的父亲,要说对于那母子二人的相处氛围也早该熟悉。但徐萧却不得不承认,过了十年,看到这样一种近乎畸形的相处模式,依然痛心。

他没有直接回答徐燃的关切。只是在几秒钟的停顿里,如同过电影一样回忆起了徐燃这些年的变化。

这个小儿子个性的变化之大,将之比拟于他徐萧从电视剧跨到电影界的跨度也不为过,因为那几乎是在徐暮去世之后的一夕之间里就完成的改天换日。

那个时候,徐燃才十八岁,拥有一个校园个人乐队,人生之中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哥哥都会护着。然而现在,他事业如日中天都不敢当面恃才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