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那头奶奶灰扎眼的很,在他低头间总是进入黎软的余光里。“就…念,也就念吧。”他歪着头看黎软,然后深吸了口气:“不然,不见你,也老不习惯。十几二十年你都在,见不着挺别扭。”

一辆车此时从他们周边经过,车灯幅员出好远的光,徐燃下意识将人一拉,黎软就撞向了他。

她的心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闹得一跳,第一时间却还是去看徐燃。

“你也一样吧。”这句话,就是在那一瞬间被徐燃问下。

黎软闻言,情不自禁去握手中的酸奶盒,握空了,才知道它已经掉在了地上:“地上脏了。”她没有回答徐燃的话,只是蹲下去,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把奶渍擦掉,非常仔细地打扫完毕后,站起来。

脏掉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印记。

徐燃还在看着她。

黎软无奈,只好说:“是有一点不习惯。”

她就说她大晚上干嘛心血来潮下楼散步买酸奶,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原来有根有据——眼睛里看不到他,就觉得日子过得不像从前。

“不过你以前也忙啊。”黎软照实说:“录起歌来忘乎所以,别说我了,全世界你都看不见。那时候我们怎么都不会觉得奇怪呢?”明明那时候也都没有真正地陪伴到彼此,现在只不过是人真的分开了,就感觉那么不一样。

徐燃也叹了声:“就是啊。”

“现在怎么就这么有感觉。”

像是应景一样,徐燃讲完这句话没有多久,他们就在抬头间看到t城最高的那个塔上的巨幅海报。

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