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用食指推了一下眼镜,

徐燃说:“嗯。”

言毕,

黎软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笔迹。

她做起事情来从来有始有终,学什么东西也是及时复习反馈。刚刚那节课的东西其实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她最后用彩色的笔把重点部分做个标记,就算完成大业。

徐燃知道黎软此人一向是个认真派,于是默默退开,几步走到冰箱处,从里面拿出一点食材,开始准备午饭。

这是特训的第二天,他也在客房里刚住了一晚上。

厨房里此时传来起锅热油的声音,黎软做完标记站起来时,恰好看到人间烟火里那个做羹汤的人。

她买的素色围裙系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他个子又很高,奶奶灰的头发在厨房里显得特别扎眼。

可是做饭的手法特别熟练,热油,切菜,笃笃笃的砧板声与菜入锅的热闹声,就像他演唱会上唱的那些音乐一样,完全在他鼓掌之中。

与他同住在他那间屋子里的记忆一下子翻上来:他很少让她做饭,除非他在那个饭点实在分身乏术。

“徐燃。”

“嗯?”他回头。

又说:“黎小软,吉他在那里,你去练一会儿。”

徐燃说话时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黎软刚刚写字的手上。

今年的冬天幸好没有那么寒冷,这一年,她的手并没有生冻疮。

其实黎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