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是那种心思特别细腻敏感的人,看个《国家宝藏》都能因为历史、国家情怀默默流泪。所以莫名在这一秒,心里觉得有些动容,

因为酷酷姐姐脸上的笑里就像是有故事。“现场摇滚?”她善解人意地用笑擦去这一段插曲,食指小拇指那么一扬、其余手指倏然握紧,

袁莉眼前立时出现一个标准的摇滚手势:六字的模样,或者,说是公牛角的样子。

她抬手做一个去与黎软的对碰。

远处徐燃单手拿托盘,一抬手也做了个一样的:“菜要糊了。”

一只青椒砸这位当红炸子鸡的奶奶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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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终于和地平线齐平,地上宛若乍着一条最后的金光。

“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曲折离奇,命运总是告诉你说生活没趣味。”奶音和几个音质不同的年轻声音一道变得清晰。

从铺在草地上的涂鸦桌布上将盘腿变为站立,黎软看见一个爆炸头的瘦高个和一个黑长直女生骑着郝远出去那辆机车而来。

夸张却不知被谁贴上了小猪佩奇贴纸的三轮车停下,

五个小豆丁熟门熟路蹬着小胖腿等抱,然后指着刚擦黑的远处,那早已点起的小灯盏下的音乐设备。

“哇哦。圣诞快乐。”

一只豆丁扑进黎软来接的身上,软的不成样子,勾着她的脖子,亮着眼睛:“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曲折离奇,命运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