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接过,从风雪里踏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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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和大佬认识了。

父亲恢复期间,黎软私下请石昭阳吃了一顿法国菜,据说味道十分好,黎软的钱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不过,吃饭的两个人相谈还是甚欢。

黎软的眼镜在温度高的地方就容易起雾,石昭阳察觉到了,问她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

“小学三年级。”黎软答。

“是先天性遗传吗?”石昭阳从小在英国念书,课业压力看起来没有中国重,有一回无意间看到近视在小学生中间盛行的新闻,也听混住学医的舍友说过一些先天遗传的事。

没想到黎软笑了一下,“哪里啊。”她在高雅的餐厅里看着今天穿衬衫的男人:“我爸以前操持一个文化公司时,那么忙都没近视。我妈做她那个陶艺,都是费眼睛的,视力比我不知好几倍。”

“就小时候,电视看太多了,假性近视,被无良眼镜商直接配了两百度,然后就真近视了。”

黎软讲起家人来的时候,眉眼从来会不自觉温柔几度。她属于那种极为耐看的女生,打眼,没什么,越看越让人觉得舒服。

石昭阳说:“我在瑞士的时候看过你写的几个通稿,很多次他被黑的时候,你的通告倒是令媒体风向一下子变了。你大学学的是现当代,有考虑转到瑞意的文化部门吗?”

似乎不止石昭阳一个人问过她这种话,可黎软每次的态度都很坚定:“徐燃对我挺好的。”他这种老板,我可能找不到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