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青依旧坐着轮椅坐在离顾琛不远的地方,正张望着楼上布置。瞧着哪没对,就跟身旁的耳影娘子说着,指挥着下面的人将哪里赶紧弄好。

方才管事进来报了一声说洪冠荣来了,余天青真不想理他们。给他们开个门就不错了,难道还要自己这个掌柜的或者让自家爷亲迎不成?!真给他们脸了!

自家少主那一笔仇自家爷还没忙到那里来,还说等腾出手再好好收拾,结果倒好那小兔崽子三番五次过来闹腾不说,昨天居然还敢过来砸了他们庆平楼!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竟然有种敢来挑衅地藏的威严,就不知道舍不舍得这一身剐了,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洪冠荣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故意在给他们下脸子,什么破装修值得了12个多亿,不过是瞧着时机不错准备分一杯羹,想要借机踩着他们洪氏上位!

洪冠荣过来这趟就是要杀鸡儆猴拿人立威的,可当他看着堆在大堂里他看到的这些残骸,心里也不由开始打鼓了。

那些缺角断腿的紫檀木桌椅都是小钱,单是那个薄玉透人的点翠古青乌木屏风,一看就是很有年代的。国内经过动荡的岁月根本留不下来这么大件的好东西,看成色保存的这么好,说不定还是流落到国外的珍品!

撕成碎片的字画看着花色大概也有七八幅,若按照单子上写的来说都是真品的话,每一幅就得好几千万美元。他记得九几年在国外起拍的《春风酒盏图》就值7200万美元,这些大家的名品加起来值几个亿真不为过。

洪冠荣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江渝地界三教九流排得上号的人物他都打过照面,怎么没听说这是那尊佛猫在这儿喃。正想着他脚下突然踩了什么东西,他一低头发现是块天青色的碎瓷片。

他记得单子上写了名目,这兔崽子还砸了人家不少瓷器,光是报价加起来都在两个多亿。

他都想骂一句这兔崽子真是手贱,自己都快进棺材了还得来给他擦屁股!

洪冠荣往上打量着楼上的挂饰与规制,古朴大气又满是底蕴,恐怕整个楼比江渝博物馆里的东西还值钱,连他都砸不起!

洪冠荣不由愤懑的瞪了走在他身后的洪停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说你娃真的可以!

砸东西都专挑这么好的砸,那12个亿恐怕都是低配给的进价了,要是一件件放拍卖会上过个价,能把这兔崽子卖了都不够赔的!

洪冠荣也暗自腹诽的厉害,他真想知道是哪位神人居然在他江渝地界这么的低调,就一个破院子放着,也不怕遭贼!

报告说这戏园子挂在一个姓余的法人名下的,只知道东家就是个生意人。他觉得手底下那些人真该好生收拾一下,这他妈显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后台老板干得出来的事。

他认识江渝那么多有钱人,财不露白的道理谁都懂。可别个都是偷偷藏起来生怕别人偷了,或者怕人查他是不是贪污腐败税没上够,越好的东西一件件越是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