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可比自己受伤都要疼一万倍,实在太煎熬了!

可惜过都过了,罪也受了,就当买个教训吧。哪怕师叔生气,自己也得等他回来了再去认错的。

这会儿他人在庆平楼了,脚下就是“小仓库”,再急也是没办法的。

莫晓枫本来还想找刀割开绳子的,这会儿他的电量是真的消耗完了,困顿的实在厉害。

他也懒得去管身上这些绳子,又将浴袍给直接裹了回去,朝着床铺上倒头就睡。

躺在柔软的被窝里,稍稍一动身上的束缚感就袭来了,仿佛像是洪停云也跟他在一个被窝里正从背后抱着他一样。

莫晓枫蜷缩着身子焦躁不安的情绪莫名稳定了下来,卷紧了被子嗅着鼻息里的安息香,他这一觉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

依旧在黄封阁摆了膳,依旧查看过系统的进程,师叔依旧处于失联状态。

莫晓枫有些食不知味,他对付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端着小碗小口的喝着汤。

晚上的逢集是九点可以入楼,会有些娘子、淸倌儿上台抚琴,各位客人会在各自的位置坐着候场。十点正式开场,一点散场。

开场白以往是余天青讲话的,后来则带了莫晓枫上台亮相,时不时莫晓枫会作为副手替他端些东西,或者做着接场报幕的工作。当然,最多的是处理一些客人间的纷争。

余天青怎么教他就怎么做,待客撵客是小事,惩戒杀伐是常事,庆平楼的准则就是“安安静静来,规规矩矩走”,没人能有例外。

庆平楼白天开的是说学逗唱的梨园,做的是活人的生意。

晚上就开的“鬼市”,做的是脑袋别腰上的死人生意。

这两年莫晓枫就这么跟在余天青身边学着,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懂了。

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师叔这个搞科学的无神论者,居然还兼顾这些“封建迷信”的生意,莫晓枫很长一段时间把原因归结为那句:“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而后来师叔才说,其实不是什么消息都能找到源头,往往三教九流里的传闻可比系统给与的情报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