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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羿继续喂她,回嘴道:“那位夫人还说我对你好呢,你怎么不听?”

梁轻鸢顺势张口,满足地咽下汤汁,笑得像个小狐狸,“我可是天巽国的公主,公主生来就要人伺候的,再说,我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该对我好点?哼,你要是不会伺候人,我就不嫁给你。”

风羿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没说话,一调羹一调羹地给梁轻鸢喂鸡汤。

这一顿饭,梁轻鸢基本没动过手,都是风羿喂她。

她是公主不假,可被人喂饭是极少的事,除非自己的手受伤,而今天,她是喜欢被他喂。

楼下吵闹,楼上也有旁人,但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眼里只有他,似乎,时光又回到了两人的世界。

她由衷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如此,他们俩便能永远在一起了。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她的想法而停止,它一直在走,向前走。

饭后,两人在小镇上漫步,安安静静地走了一圈,手牵着手,像对新婚小夫妻。

夜色渐深,主道两侧的摊子一个接一个地收起,等到了戌时末,道上全空了,此刻,小镇格外得静,格外得柔。

道观毕竟是道观,是个圣洁之地,在那儿可不适合夫妻亲密。所以梁轻鸢决定,今晚住客栈里头,也省得被静渊念叨。

这次下山,梁轻鸢没带太监,宫女也只带了一个,至于剩下的两暗卫,她是不得不带。

一见她进门,掌柜和店小二飞快躲到柜台后,比老鼠见猫还迅速。

进房前,梁轻鸢特地吩咐身后的暗卫,“从现在起,你们俩闭上耳朵,若是被本宫发现谁偷听,本宫一定会用尽法子处置他的家人。”

“是。”暗卫应声,利落地掏出怀中的棉花耳塞塞上,像两尊木头似的站着。

说罢,梁轻鸢拉着风羿进入房间。

上来前,风羿叫了热水,这客栈里就他们几个住,店小二烧水自然快。

桌上点着一盏蜡烛,床头前也点着一盏蜡烛,光线足够亮。

梁轻鸢坐在床榻上,正大光明地观赏自家男人,看他褪去衣衫。他背对着她,想来也有点不大好意思。常年习武的人,线条利落,肌肉与骨骼分布得既好看又具力量感。

他的身子,她不是第一回看,甚至上过手,兴许是太久了,今晚瞧着有点面热。

她想,主要是他白日说的那一句话在作祟,把她喂撑。

他敢。

梁轻鸢那头东想西想,这头,风羿的心态反而很静,自顾自洗澡。

“哗啦”“哗啦”,水声不断。碎发沾水,等多了,汇聚成水珠,缓缓落下,滴在形状分明的胸肌上,晶莹的水珠在烛火下折出一点亮晶晶的光。

好一副美男沐浴图。

风羿继续喂她,回嘴道:“那位夫人还说我对你好呢,你怎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