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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情绪一上来,孕吐的反应也跟着上来了,梁轻鸢急忙往旁边侧去。

见状,男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明白过来,她是孕吐了。他飞快拿了面盆过来,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端着面盆。

“呕!”梁轻鸢俯身干呕,胃里难受,心里更难受。

等她呕完了,男人放下面盆,从洗簌架上拿了步巾和簌口水递给她,面无表情道:“给你。”

梁轻鸢缓缓拍着心口,目光顺着布巾往上走,眼神幽幽,如泣如诉。

“你倒是接啊。”男人看不得她这样的眼神,话语中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烦躁。“难不成要我伺候你?”

“不用。”梁轻鸢说起情绪,拿过茶杯簌口,再用布巾仔细擦拭面庞。她垂着螓首,鬓边的发丝全被汗水打湿了,湿哒哒地粘在面上。

平日里那股子高高在上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弱感,瞧着叫人心生怜惜。

只一眼,男人便别过脸。

梁轻鸢坐在床榻边缘,一声不响地看着男人忙前忙后收拾东西。

他是风羿么?

或许,她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

“叫我公主。”她开口,一贯的命令口吻。

“公主?”男人正在洗手,闻言下意识朝她瞥,“哦,原来是个公主,怪不得自称本宫。”

“叫。”她再次开口,视线牢牢地锁着他。

“不叫。”男人自顾自擦净自己的手,大步行至床榻前坐下,“方才,你是不是梦着自己的心上人死了?”

听到“死”那个字,梁轻鸢怒了,气上心头,扬手便朝男人面上挥去。“放肆!”

这一次,男人偏了头,没让她打着。“你要再打我,得加钱。”

加钱?梁轻鸢更气,大喊道:“你有种再说一遍!”火气上脑,她基本管不住自己的手,说什么都要打他。

但男人偏偏不让他打,左一躲,右一移,后一撤,别说打他,梁轻鸢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

此刻,梁轻鸢想,他跟风羿还是不一样的。风羿不会躲,可他会。

“狗东西。”几番动作下来,一次也没能近他的身。梁轻鸢身前不住起伏着,掀开被子朝他扑去,“加钱就加钱,你不准躲!”

“现在加钱也没用,我想躲。”说完,男人旋身一转,又一次避开了她。

“啊!”他坐在床缘边,梁轻鸢这一扑很是用力,根本没回转的余地,而他躲了,她扑空,眼见便要往床榻下摔去。

“呕!”情绪一上来,孕吐的反应也跟着上来了,梁轻鸢急忙往旁边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