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呕完了,男人放下面盆,从洗簌架上拿了步巾和簌口水递给她,面无表情道:“给你。”
梁轻鸢缓缓拍着心口,目光顺着布巾往上走,眼神幽幽,如泣如诉。
“你倒是接啊。”男人看不得她这样的眼神,话语中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烦躁。“难不成要我伺候你?”
“不用。”梁轻鸢说起情绪,拿过茶杯簌口,再用布巾仔细擦拭面庞。她垂着螓首,鬓边的发丝全被汗水打湿了,湿哒哒地粘在面上。
平日里那股子高高在上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弱感,瞧着叫人心生怜惜。
只一眼,男人便别过脸。
梁轻鸢坐在床榻边缘,一声不响地看着男人忙前忙后收拾东西。
他是风羿么?
或许,她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
“叫我公主。”她开口,一贯的命令口吻。
“公主?”男人正在洗手,闻言下意识朝她瞥,“哦,原来是个公主,怪不得自称本宫。”
“叫。”她再次开口,视线牢牢地锁着他。
“不叫。”男人自顾自擦净自己的手,大步行至床榻前坐下,“方才,你是不是梦着自己的心上人死了?”